第二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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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
宿儺沒能等到“詛咒是什麽”這個問題的回答，因為十秒鐘一到，他被換下去了。
就在他打起精神準備在虎杖身體裏繼續聽外面的幾人聊天時，就看到白毛教師伸出手，一指點在虎杖的額頭。
這個畫面……怎麽這麽眼熟，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？宿儺還沒想完，眼前一黑，跟著一起睡了過去。
等他再度醒來，就看到自己的宿主，虎杖悠仁，正一臉沈重地與某個守在醫院病床前的女生說話，病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生。
“不是學姐你的錯，是找到那根手指的我的錯……”
“抱歉……”
他聽見少年低垂著頭，聲音不覆之前聽到的那種陽光的味道。
像是沈落在極深的海底下透不過氣的那種感覺。
他莫名覺得不舒服，少年不應該有著這種聲線。
可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，只能沈默地聽著，裝作自己不存在。
等虎杖離開到外面，他忍不住想說些什麽。
可說些什麽呢？
空空如也的腦子半天想不出合適的話題。
總不能聊詛咒吧，雖然他很想知道詛咒是什麽，但似乎虎杖的學姐學長就是被詛咒弄傷的，這時候討論這個話題明顯不合適。
他不能去戳別人傷疤。
沒等他想出合適的話題，虎杖突然開口了。
語氣不同於昨晚的開朗，也不同於剛才的悲傷，而是帶著淡淡的感激和慶幸。
“宿儺，謝謝你啊。”
……
誒？
他一楞，飛快地回道：“什麽？”
“如果不是你，我就救不下學姐學長還有伏黑，說不定昨晚上大家都被那個詛咒殺掉了。”
噢……
“小事情。”
宿儺高冷地回了句，內心對此事毫無印象。
他連詛咒是什麽都不知道，昨晚也沒說讓他聽完答案就被迫下線。
整個兒一防沈迷系統，還是按秒計數。
“我被那個詛咒抓住的時候，幸好有你換出來解決掉它了……”
“不過真的沒想到你會在我體內覆活過來，我當時還以為只是我能用出咒力呢……”
“可是為什麽你會幫我們呢？我聽五條老師說你不是詛咒之王嗎？”
虎杖想起了之前在密室裏，五條老師對他科普的那一系列有關兩面宿挪的事情，雖然聽上去很可怕很危險，但他完全沒有辦法把那個家夥和自己身體裏面這個人對上號。
……對，“詛咒之王”！
宿儺來了興趣，他想起那天晚上聽他們提過好幾次詛咒和詛咒之王這兩個詞。
原來他是“詛咒之王”嗎，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嘛……
雖然詛咒這個詞感覺不怎麽對勁，妥妥的反派標配，但那畢竟也是“王”。
能被稱為“王”的人，那能差嗎？
宿儺的頭都擡得高了些，總覺得自己現在像是有某種不一樣的氣質在體內升騰。
他可是王。
他忍不住嘚瑟。
原來自己是厲害的大人物，看來之後要好好註意言行了。
王的逼格，絕對要穩住！
不過說起來，身為王，他是不是還該有點家臣或者士兵什麽的？
想象著自己牛逼哄哄領著千軍萬馬橫掃敵方，宿儺渾身舒暢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有關自己的事情。
所以，“詛咒”到底是什麽？
等等……
宿儺皺眉。
虎杖剛剛說的話在他的腦海中回響。
【我被那個詛咒抓住的時候，幸好有你換出來解決掉它了……】
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被抓住的時候……換出來……解決掉……
……
……等下，那個破詛咒什麽的，該不會是昨天晚上被他一巴掌拍飛的那個惡臭惡心的奇怪東西吧？
……那個東西就是詛咒？
……而自己是詛咒之王？？
那他豈不是跟昨晚那個鬼東西是同類？？？
……
不，等等，打住。
宿儺瞬間覺得自己有點頭暈，他可以接受自己不是人類，但是他實在不能接受自己是只史萊姆！
想象中的帶領千軍萬馬的畫面，突然變成帶了一堆惡臭無比的史萊姆沖向敵人的場景，而自己端坐在一群史萊姆的包圍中……
要不是沒有身體，他現在就能表演一波反向食道的內臟反應！
……我現在回爐重造還來得及嗎？
“……你讓我緩緩。”
宿儺神色沈痛，捂著抽搐的心臟，嘗試著做最後的掙紮。
“詛咒都是指昨天晚上被我扇飛的那個東西嗎？”
“哎……對啊。”
“……所有的詛咒都是那副鬼樣子的嗎？”
“……”
這個問題不應該我問你嗎？
虎杖心裏嘀咕了一句。
五條老師說這個宿儺可能失憶了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千年前死了，現在又失憶了……好可憐。
虎杖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同情。
“這個……我也不是很清楚，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有詛咒這樣的存在的。不過昨晚看到的那一大群詛咒好像確實差不多都是那樣。”
很好。
宿儺想。
我可以死了。
——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。
宿儺面色灰敗兩眼無神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下午。
虎杖站在火化爺爺的房間中，平靜地收殮他的屍骸。
五條站在一旁，看著這個意外被卷入殘酷的咒術世界的少年，安靜地沒有說話。
“老師，如果我吃掉全部的宿儺手指，為詛咒所困的人，會變少一點嗎？”
虎杖的聲音很低沈。
五條老師明白，眼前的少年已經做下了決定，即使未來可能淒慘的死去，他也依然決定踏入這個世界——
為了拯救他人。
“當然。”
他微笑著道，聲音中帶著沈靜溫柔的音色。
虎杖將最後一塊骨灰夾入盒中，放下長筷，雙手輕輕將骨灰盒蓋上。
轉過身問道：“手指，還有帶著的嗎？”
昨晚在密室裏，五條老師說他們保管了6根手指，他直覺老師今天來找他應該有帶著。
“嗯。”
五條取出手指，遞給他。
虎杖看著眼前和昨晚自己吞下的東西一樣又醜又古怪的手指，面露糾結。
他居然之前真的吃掉了這樣的東西……
“這麽一看，還真是……很奇特……”
他沒好意思說出“惡心”這個詞，怕又傷了宿儺的那顆玻璃心。
從上午到現在，宿儺安靜得就像消失了一樣，若不是他仍然能感覺到那道靈魂存在，還以為他真的不見了。
不過他說話宿儺應該是聽得見的，他得註意用詞。
沒想到宿儺在知道自己是詛咒後，竟然會那麽傷心，他不該實話實說的。
他看著手中的手指，神情很認真。
他心裏清楚，如果自己將宿儺的手指全部吃掉，自己和宿儺未來都會被處死。
但如果不吃，那些散落在外的手指又會吸引詛咒過去，可能還會出現像學長學姐他們那樣的受害者。
這是他決定選擇這條路的原因。
宿儺本就是詛咒，而他也同樣已經跨入了這個世界。
他們的未來如何等以後再來考慮，而現在，他想要拯救那些不應該被卷入這個錯誤世界的普通人。
【去幫助他人。】
這是他的爺爺，為他銘刻的詛咒。
手指送入口中。
五條緩緩退後兩步，用身體擋住出去的門。
咒物在體內融化，黑色的咒紋再次在少年臉上顯現出來，龐大的力量帶著邪惡恐怖的氣息爆發開。
五條一只手張開，指尖繃緊，準備好隨時打出強力的咒力。
然而。
虎杖睜開眼，咒紋消退，一臉的輕松平常。
“搞定了，就是確實好難吃。”
後半句是小聲嘀咕出的，仿佛生怕被某人聽見一樣。
五條望著瞬間恢覆如常的虎杖，挑了挑眉，他還以為宿儺會趁機發難爭奪虎杖的身體，沒想到這麽平靜。
“……他呢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宿儺。”他是不是有點太安靜了？
“哦，他啊……”虎杖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頭發。
“他好像自閉了。”
“……”
？？？
……在聽完虎杖漫長的解釋後，五條忍不住抹了把臉。
這個宿儺……可真是太有意思了！
雖然不知道之後宿儺會不會恢覆記憶，或者說吃到第幾根手指的時候會恢覆記憶，但是現在這個宿儺，真希望能保持得更久一點。
“好了，接下來就是準備行李了。”
五條勾起唇角，心情愉悅地打開房門。
虎杖：“誒？要去哪裏？”
門外，一直等待著的伏黑接話：“東京。”
“伏黑！”虎杖激動地喊道。
從昨晚之後他就沒見過伏黑了，還在擔心他的傷勢，此時突然見到頓時倍感親切。
“你精神不錯嘛！”
他豎起一根拇指，笑得一臉陽光燦爛。
伏黑指著自己頭上的繃帶一臉不爽：“你是沒看到這個嗎？”
他嘆了口氣：“接下來，你要轉學去我所在的咒術師學校——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。”
“順便一提，”旁邊的五條上來插了一句，“算上你，一年級一共有三個學生喲。”
“這也太少了吧！”
“算上宿儺的話就是四個喲~”
“誒，這也可以嗎？”虎杖的眼睛亮了亮。
五條笑道：“當然……不可以呢！”
“……”
好吧，他怎麽會相信老師呢？
總覺得他人好像有點怪不正經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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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儺沒能等到“詛咒是什麽”這個問題的回答，因為十秒鐘一到，他被換下去了。
就在他打起精神準備在虎杖身體裏繼續聽外面的幾人聊天時，就看到白毛教師伸出手，一指點在虎杖的額頭。
這個畫面……怎麽這麽眼熟，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？宿儺還沒想完，眼前一黑，跟著一起睡了過去。
等他再度醒來，就看到自己的宿主，虎杖悠仁，正一臉沈重地與某個守在醫院病床前的女生說話，病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生。
“不是學姐你的錯，是找到那根手指的我的錯……”
“抱歉……”
他聽見少年低垂著頭，聲音不覆之前聽到的那種陽光的味道。
像是沈落在極深的海底下透不過氣的那種感覺。
他莫名覺得不舒服，少年不應該有著這種聲線。
可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，只能沈默地聽著，裝作自己不存在。
等虎杖離開到外面，他忍不住想說些什麽。
可說些什麽呢？
空空如也的腦子半天想不出合適的話題。
總不能聊詛咒吧，雖然他很想知道詛咒是什麽，但似乎虎杖的學姐學長就是被詛咒弄傷的，這時候討論這個話題明顯不合適。
他不能去戳別人傷疤。
沒等他想出合適的話題，虎杖突然開口了。
語氣不同於昨晚的開朗，也不同於剛才的悲傷，而是帶著淡淡的感激和慶幸。
“宿儺，謝謝你啊。”
……
誒？
他一楞，飛快地回道：“什麽？”
“如果不是你，我就救不下學姐學長還有伏黑，說不定昨晚上大家都被那個詛咒殺掉了。”
噢……
“小事情。”
宿儺高冷地回了句，內心對此事毫無印象。
他連詛咒是什麽都不知道，昨晚也沒說讓他聽完答案就被迫下線。
整個兒一防沈迷系統，還是按秒計數。
“我被那個詛咒抓住的時候，幸好有你換出來解決掉它了……”
“不過真的沒想到你會在我體內覆活過來，我當時還以為只是我能用出咒力呢……”
“可是為什麽你會幫我們呢？我聽五條老師說你不是詛咒之王嗎？”
虎杖想起了之前在密室裏，五條老師對他科普的那一系列有關兩面宿挪的事情，雖然聽上去很可怕很危險，但他完全沒有辦法把那個家夥和自己身體裏面這個人對上號。
……對，“詛咒之王”！
宿儺來了興趣，他想起那天晚上聽他們提過好幾次詛咒和詛咒之王這兩個詞。
原來他是“詛咒之王”嗎，聽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嘛……
雖然詛咒這個詞感覺不怎麽對勁，妥妥的反派標配，但那畢竟也是“王”。
能被稱為“王”的人，那能差嗎？
宿儺的頭都擡得高了些，總覺得自己現在像是有某種不一樣的氣質在體內升騰。
他可是王。
他忍不住嘚瑟。
原來自己是厲害的大人物，看來之後要好好註意言行了。
王的逼格，絕對要穩住！
不過說起來，身為王，他是不是還該有點家臣或者士兵什麽的？
想象著自己牛逼哄哄領著千軍萬馬橫掃敵方，宿儺渾身舒暢。
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更多有關自己的事情。
所以，“詛咒”到底是什麽？
等等……
宿儺皺眉。
虎杖剛剛說的話在他的腦海中回響。
【我被那個詛咒抓住的時候，幸好有你換出來解決掉它了……】
他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被抓住的時候……換出來……解決掉……
……
……等下，那個破詛咒什麽的，該不會是昨天晚上被他一巴掌拍飛的那個惡臭惡心的奇怪東西吧？
……那個東西就是詛咒？
……而自己是詛咒之王？？
那他豈不是跟昨晚那個鬼東西是同類？？？
……
不，等等，打住。
宿儺瞬間覺得自己有點頭暈，他可以接受自己不是人類，但是他實在不能接受自己是只史萊姆！
想象中的帶領千軍萬馬的畫面，突然變成帶了一堆惡臭無比的史萊姆沖向敵人的場景，而自己端坐在一群史萊姆的包圍中……
要不是沒有身體，他現在就能表演一波反向食道的內臟反應！
……我現在回爐重造還來得及嗎？
“……你讓我緩緩。”
宿儺神色沈痛，捂著抽搐的心臟，嘗試著做最後的掙紮。
“詛咒都是指昨天晚上被我扇飛的那個東西嗎？”
“哎……對啊。”
“……所有的詛咒都是那副鬼樣子的嗎？”
“……”
這個問題不應該我問你嗎？
虎杖心裏嘀咕了一句。
五條老師說這個宿儺可能失憶了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。
千年前死了，現在又失憶了……好可憐。
虎杖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同情。
“這個……我也不是很清楚，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有詛咒這樣的存在的。不過昨晚看到的那一大群詛咒好像確實差不多都是那樣。”
很好。
宿儺想。
我可以死了。
——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。
宿儺面色灰敗兩眼無神。
………………
下午。
虎杖站在火化爺爺的房間中，平靜地收殮他的屍骸。
五條站在一旁，看著這個意外被卷入殘酷的咒術世界的少年，安靜地沒有說話。
“老師，如果我吃掉全部的宿儺手指，為詛咒所困的人，會變少一點嗎？”
虎杖的聲音很低沈。
五條老師明白，眼前的少年已經做下了決定，即使未來可能淒慘的死去，他也依然決定踏入這個世界——
為了拯救他人。
“當然。”
他微笑著道，聲音中帶著沈靜溫柔的音色。
虎杖將最後一塊骨灰夾入盒中，放下長筷，雙手輕輕將骨灰盒蓋上。
轉過身問道：“手指，還有帶著的嗎？”
昨晚在密室裏，五條老師說他們保管了6根手指，他直覺老師今天來找他應該有帶著。
“嗯。”
五條取出手指，遞給他。
虎杖看著眼前和昨晚自己吞下的東西一樣又醜又古怪的手指，面露糾結。
他居然之前真的吃掉了這樣的東西……
“這麽一看，還真是……很奇特……”
他沒好意思說出“惡心”這個詞，怕又傷了宿儺的那顆玻璃心。
從上午到現在，宿儺安靜得就像消失了一樣，若不是他仍然能感覺到那道靈魂存在，還以為他真的不見了。
不過他說話宿儺應該是聽得見的，他得註意用詞。
沒想到宿儺在知道自己是詛咒後，竟然會那麽傷心，他不該實話實說的。
他看著手中的手指，神情很認真。
他心裏清楚，如果自己將宿儺的手指全部吃掉，自己和宿儺未來都會被處死。
但如果不吃，那些散落在外的手指又會吸引詛咒過去，可能還會出現像學長學姐他們那樣的受害者。
這是他決定選擇這條路的原因。
宿儺本就是詛咒，而他也同樣已經跨入了這個世界。
他們的未來如何等以後再來考慮，而現在，他想要拯救那些不應該被卷入這個錯誤世界的普通人。
【去幫助他人。】
這是他的爺爺，為他銘刻的詛咒。
手指送入口中。
五條緩緩退後兩步，用身體擋住出去的門。
咒物在體內融化，黑色的咒紋再次在少年臉上顯現出來，龐大的力量帶著邪惡恐怖的氣息爆發開。
五條一只手張開，指尖繃緊，準備好隨時打出強力的咒力。
然而。
虎杖睜開眼，咒紋消退，一臉的輕松平常。
“搞定了，就是確實好難吃。”
後半句是小聲嘀咕出的，仿佛生怕被某人聽見一樣。
五條望著瞬間恢覆如常的虎杖，挑了挑眉，他還以為宿儺會趁機發難爭奪虎杖的身體，沒想到這麽平靜。
“……他呢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宿儺。”他是不是有點太安靜了？
“哦，他啊……”虎杖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頭發。
“他好像自閉了。”
“……”
？？？
……在聽完虎杖漫長的解釋後，五條忍不住抹了把臉。
這個宿儺……可真是太有意思了！
雖然不知道之後宿儺會不會恢覆記憶，或者說吃到第幾根手指的時候會恢覆記憶，但是現在這個宿儺，真希望能保持得更久一點。
“好了，接下來就是準備行李了。”
五條勾起唇角，心情愉悅地打開房門。
虎杖：“誒？要去哪裏？”
門外，一直等待著的伏黑接話：“東京。”
“伏黑！”虎杖激動地喊道。
從昨晚之後他就沒見過伏黑了，還在擔心他的傷勢，此時突然見到頓時倍感親切。
“你精神不錯嘛！”
他豎起一根拇指，笑得一臉陽光燦爛。
伏黑指著自己頭上的繃帶一臉不爽：“你是沒看到這個嗎？”
他嘆了口氣：“接下來，你要轉學去我所在的咒術師學校——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。”
“順便一提，”旁邊的五條上來插了一句，“算上你，一年級一共有三個學生喲。”
“這也太少了吧！”
“算上宿儺的話就是四個喲~”
“誒，這也可以嗎？”虎杖的眼睛亮了亮。
五條笑道：“當然……不可以呢！”
“……”
好吧，他怎麽會相信老師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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